在主角团里当团宠

第54章 第五十四 尘埃2(第2/3页)

都长得马马虎虎,尤其是葡萄,不如后世的甜,一口下去,酸得打冷噤。

扔了又怪可惜,连根拔了她更舍不得,毕竟种了这么些年,不能吃,但架不住夏季绿油油一片挂上一串串绿灯笼,又慢慢变紫,那般自然景色着实入眼。

于是,她就摘下来洗干净全酿了酒。

刚开始动手,不熟悉,酿出来一缸馊水。她不泄气,不信邪,托凌淮专门买了书,比照着书上步骤一步步来。

一回生,二回熟,酿出来的葡萄酒倒是能喝,只是喝多了中毒。

她上了一次当,躺床上不省人事。

一觉醒来,凌淮坐她床边看着书,脚前的石凳子上正熬着一罐子中药。他一手拿书,一手摇蒲扇,一心二用,看书又煮药。

“醒了。”他神色平平,她却感知到他此刻的不虞,他不给她回复的时间,径自搁了书,取碗拿帕倒出一碗如烂泥浆似的中药汤,“先喝药。”

他端着碗,擎着汤匙吹着热气,一勺浊浓白雾的汤药渐渐变温,他递她嘴边。

凌铛打从穿书以来就没吃过中药,以往病得再重,拖几日,靠着自身免疫力,身体会自愈,一来二去,但凡是能叫出名字的病症就懒得搭理她了。所以,她根本不知凌淮喂来的这一勺药的厉害。

她乖乖张大口含了勺子。

人间百味,苦味最不堪言,她当时就变了脸,直接张口,立马将嘴里的药喷出去。

一口药被凌淮身上的衣袍接了个正着,晕染了一团污渍。

“对,对不起!”凌铛手忙脚乱地帮他擦拭,“我不知道这药这么苦,真的真的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完了完了,这下是真完了,他本来就不高兴,现在被她搅和得更生气了。

药全喷洒在他裆袍处,她当时忙着替他擦,根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,直到碰到了什么硬东西才停了手。一时没想那么深,只以为碰到了他佩挂的玉饰品。

正欲接着擦拭,才发现手腕被他攥住了。

四目相对。

她见他脸色不对劲,眼神精炯,讪讪道:“真的很对不起。你把药放那儿凉着吧,我待会儿喝。”那么苦的药,打死她也不喝!

他如雷劈似的放开她手,又腾地站起身,飞快丢下一句“好好休养”,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。    她望着他清隽的背影消失在门外,顿时哭丧着脸,一心只想着完了,他气狠了。

凌淮气再狠,也不妨碍她连药带着药罐子一块儿丢锅炉里毁尸灭迹。

解决了一大烦恼,她终于有时间腾出脑子来思考凌淮那时候为什么会那么生气,气得他接连半个月不来她这儿了,顺带搅动脑筋要怎么把他哄开心。

没哄过男人,但她了解人体生理构造,没亲身实践过,但大尺度的小电影有幸观摩过。

所以……没人会在裤裆里佩玉饰,人家那是天生的。

她那根神经在搭错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后,终于绕回了正轨。

待再次见面,她尴尬得找满屋子找地缝。

“那个……”她看梁望地,就是不敢看他。

“我带了酒。你酿的酒我全倒了,权当赔罪。”他拎着两壶酒亮她眼前,如常自如,“以后想喝酒找我便是。”

“谢谢啊。”她接了酒,去橱柜里取出两只酒杯,搁窗下摆上几案,斟满两杯,没想到这酒倒出来红如胭脂,芬芳馥郁,她没多问,心里乐滋滋有口福了。毕竟他带来的东西各个顶好,她乐淘淘邀他入座,“一起喝一杯?”

“好。”他欣然落座。

既然他都不在意了,她又何必自寻烦恼。

凌铛很是想得开,捧着酒杯吃得心满意足。

一杯接一杯,中途他劝阻她说:“这酒乃宫中陈酿,入口淳香不知醉,但后劲儿足。别喝了。”

她揽了酒壶,夺回酒杯,眸光流转着光影濯濯,微仰了下巴颏,嗓音妖娆地跟他讨价还价:“最后一杯。”

他凝着她,她已经醉了。他微偏了脸不去瞧她掬亲明媚的眉眼,他眼帘低垂,眼瞳敛了屋中光晕,变得异常灼亮,他启唇轻语:“是你非要喝的,我拦不住。”

她口中的“最后一杯”是一杯复着一杯,杯杯都念叨着最后一杯,却是把两壶酒全灌进了肚子里。

那一天的酒醉,醉得很有水平。凌铛清晰记得其中每一个细节,甚至是拘压着凌淮对他说的那些非礼流氓话。

她前倾着身子,隔着小茶几勾着他下巴,呵气如兰:“公子你谁啊?瞧你面熟得紧。”

他由着她调戏,乖觉地回答她的问题:“齐淮。”

她喃喃回味着他的名字,直勾勾盯着他不转眼,“好名字。”

“多大了?”她手指不安分地抚摸他的脸,沿着脸颊,来到额头,顺着他鼻根一直摩挲至唇珠,指尖于唇瓣间逐流忘返。

他似浑不知觉地启唇,“已及冠。”

开合间,带着茧的指尖顺势探入唇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