玲珑四犯词牌名
第48章 第48章鸡犬也想升一升天。(第1/6页)
这件事黑不提白不提地遮掩过去了, 舒国公府上家规甚严,几个知情的人也不敢上外面胡『乱』嚼舌头,因此梅芬的事并没有宣扬出去。
只是舒国公这几日心里装着事, 嘴上了老大的泡,江珩见了他还打趣:“姐夫这是上火了呀,想是家里头的菜太辣?还是要吃的清淡些才好。”
被舒国公一连几个“去”,打发了。
江珩呢,今是人逢喜事精神爽,和金家的亲事敲定之后又相看了亲迎的日子, 定在九月里。个多月的时间虽仓促, 但因都是二婚,因此没有别的要求,到时候只走个过场,拿轿子把人抬进正门好。
舒国公见他神采飞扬,勉强扯动了嘴角, “今你是别无所求了。”
江珩『摸』了『摸』后脑勺, “我自己这模样你也知道,全赖长姐和巳巳替我『操』持。”
横竖是有个好儿。
说儿,舒国公想自己的儿,眼也不知怎么料理才好。江珩说要请他吃酒,他摆婉拒了, 摇着袖子返回自己的马车上,乏累地抬了抬指, “回府。”
待到了家门, 打帘子看向门楣,高门大户,看着十分鼎盛的模样, 谁知道心里有那么多的愁绪。
明夫人这几日也病倒了,说是中了暑气,可他怎么不知道,明明是被气病了。
妾室上迎接,把他搀进凉厅内,又打巾让他擦脸。这头才收拾完,门上有人进传话,说何家表公子了,求见郎。
舒国公呆了呆,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见他。原先听了明夫人的话,小王八骂了千千万万句,只差上门拧掉何啸的脑袋。今梅芬出了这样的事,那些话变不可信,连带着何啸的为人是不是当真那么不堪,也令人心生犹豫。
妾室见他发怔,轻轻唤了声郎,“见是不见,郎不句话?”
舒国公这才回过神,叹了口气道:“请他到厅稍待。”自己换了朝服,方不紧不慢往头去。
打一进门,见何啸站在堂,穿一件月白的圆领袍,很有一种文人做派。自小看着长的孩子,即便听了梅芬对他的控诉,没见他人时恨牙根痒痒,见了他的人,又觉这孩子不应当恶劣至此。
还记每回登门,他必定扔课业站在门亲自相迎。还有六七岁时,面对那些读人侃侃作诗的样子,这样一个知礼的孩子,又怎么会使坏推梅芬水,溜进后院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呢。
唉,眼是什么人都不敢信了,舒国公想那个老实巴交的儿,又对世间一切产生了怀疑,晦涩地看了何啸一眼,“你了?坐吧!”
何啸向他行了礼,方在玫瑰椅里坐,一面笑道:“这几日忙着秋闱,没向舅舅请安。”边说边打量舒国公神『色』,“舅舅是身上不好吗,怎么瞧着没什么精神?”
舒国公嗳了一声,“想是太热,有点中暑。你今日,有什么事吗?”
何啸道:“过几日是家祖父的七十大寿,父亲母亲修上京,问问舅舅可有闲暇往洛阳吃一杯寿酒。”
那倒是一桩大事,换了平常应该跑一趟,但今家里弄这样,说实话他也不敢随意出门。
“我近朝中事务繁杂,你舅母也要筹备向序的婚事,实在走不开,回头预备了寿礼,打发人送到洛阳去,也请你代我们向你祖父及父亲告个罪。”
何啸笑,很有温文尔雅的气韵,颔首说好,“实在热,长途奔波,人也受不住。”顿了顿又问,“合序的亲事议准了吗?什么时候办喜事?”
舒国公道:“年过礼,成亲大约要到明年再议了。”其实自己也是勉强支应,实在寻不着话题,便随口问了一句,“你今年纪也不小了,定了哪家的千金啊?”
可他却不说话了,沉默半晌后苦笑了,“我喜欢的人,心里有了别人。上回好容易遇着机会和她表明了心迹,她却让我不要痴心妄想……”说着低了头,“想是我不懂讨好,入不她的眼,可我自小喜欢她,一直到今日心意也没有变过。”
舒国公听心头暗讶,联系明夫人那里听的话,发现说的不是梅芬吗。
只不过惊讶归惊讶,却不随便定论,只道:“你今是洛阳士,又出生钟鸣鼎食之家,谁看不上你?”
何啸眉间那点愁思铺排很好,轻轻摇着头,“她向讨厌我,说我是读死的呆子,乃至看见我要绕着我走……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做不好,那么招她厌恶。”
这么一说,舒国公立刻发现梅芬的一面之词果真没那么可信了。讨厌一个人,连他喘气都是错的,又怎么接受人家的美意呢。
“不过想,我也有唐突的地方,那贸和她提亲,并没有知会过家中父母。可我也是情急,知她看上了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人,若是被长辈知道,不知会掀怎样的轩大波。”
舒国公简直被他说上头,原梅芬那些丑事,何啸早知道了,只是一直没说,保全她的体面,结果她还狗咬吕洞宾,反过诬陷人家。要不是出了日那事,自己到今都被她蒙在鼓里,果真以为何啸是那样十恶不赦的坏种了。
“你是什么打算呢,还想着迎娶那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