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合院四季变化

常庆是真的在外面溜达了一圈，还把周围的铺子，菜市场走了一遍。免得精明的闫老西像电视剧里问傻柱那样，问起菜是在哪个市场买的答不上来。作戏要全套嘛，想抓常爷的把柄？姥姥！

住前院还是有好处的，买点好东西回来不用经过中院贾张氏那个老泼妇家。不然高低得被她各种诅咒谩骂一翻，你拿她还没办法，因为她的声音你听不到…但是，你就是知道她在骂你！这是一个多么找抽的技能。只是大家都习惯了，懒得搭理而已。

这年头四合院还没有自来水。常庆自然可以利用小世界清理鱼儿，可是进门就有两小孩儿看见了常庆拿着两条鲈鱼回来的。要是自己不在院里打水清理，估计又不知道被别人说什么闲话。小孩子的嘴是最不可靠的。

干脆招手把那两小孩儿叫了过来。不知是眼馋常庆手里的鱼儿，还是因为知道常庆就住这院里，他们脸上居然没有害怕的意思，一前一后的小跑了过来。

通过问话知道原来这是两兄妹，男孩是哥哥，十岁了，叫黄磊，妹妹才七岁，叫黄小蕾。家里加上奶奶一共三口人，剩下的都死了。住在前院东边穿堂的屋子，东耳房也是他们黄家的。只是家里太穷，两小只到了年纪都没去念过书。常庆用没拿鱼儿的手从棉大衣口袋里，掏出来两个应时节的苹果，递过去一人给一个。两小只却并不伸手接着。只是睁着清澈而明亮的眼睛看着常庆。

这种眼神哪里是两辈子老光棍的常庆受得了的。这下更坚定了常庆以后一定要生小棉袄的决心。

告诉两小只这苹果是带自己去接水，用来收拾鱼儿的工钱后，两小只终于伸出了手接过苹果。两只小手都被冻得通红却很干净，干净得可以看见上面发青的血管。两人都没有吃掉苹果，问了这是为什么？都说留给自家奶奶！于是常庆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苹果，塞给了小哥哥。妹妹的两个小手一下拿两个苹果，估计拿不稳当。太瘦了！

水井就在中院，常庆拿着大瓷盘跟着两小只去取水。井边儿上还有一群院里的老娘们在洗衣服。其中就有两小只的奶奶，黄王氏——她正给别的人家浆洗衣物，这是她求生的门路之一！没有搭理这群老娘们，毕竟谁也不认识谁，却谁又知道是谁。日子还长着呢，先从小孩儿开始处吧，大人太复杂了。

回到前院常庆一个人在清理着鱼儿，两小只就在旁边看着。常庆当然不能让他们伸手下水。真给冻伤了算谁的？

一边清理鱼儿，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两小只聊着。小屁孩能有多大的心眼儿？几句话就把黄家根底弄得清清楚楚。爷爷是鬼子弄死的，爹娘却是伪军弄没的，一家子就剩下个大人东家打点工，西家接点活。使命的拉扯着两个小屁孩。院里也没谁帮得了，大家都是饿着肚子过来的。家里一天就吃一顿，还是半稀的。上学？那是完全不可能的，先活下来再说。

常庆决定中午就跟两小只一起吃饭，做鱼的时候自然不能做水煮鱼这种大油大辣的菜。饿久了的人一下子吃太多油水肚子会受不住的。于是两个鲈鱼头都炖了汤，再弄个砂锅鱼腩，剩下的简单翻炒一下，两条鱼做了三个菜。没条件青菜可以不吃，有条件必须每顿都有！常爷绝对不委屈自己，于是弄了个白灼菜心。最后为了两小只，常庆只能做了十来个白面馒头，本来想吃米饭的…

刚做好饭菜，准备叫两小只开饭的时候。他俩却先跑回家了，这个年代，饭点都不能上别人家去的。谁家吃食都不够。

常爷的好意哪里是随便让人浪费的。直接上门叫人去，开门的两小只的奶奶。常庆说清了来由，却被老人家拒绝了。常庆才不管这些没用的骨气，无聊的自尊。直接进屋一手抱起一只就回到了常家。两小只的奶奶只能尾随跟着。

每个人碗里塞个馒头，递去筷子说了声吃，常庆自己就开动了。两小只看着自家奶奶没敢动筷子，最终在脸上露着挣扎颜色的奶奶嘴里听到了“吃吧”两个字才敢拿起馒头小口咬起来。一桌子四口人，都在安静的吃着，没有抢食没有喧哗。看来黄家教育孩子很有一手啊，只是在电视剧里好像没看到。

菜全都吃完了，馒头却剩下几个——常庆不让他们一下吃太饱。当黄王氏洗好碗回来，常庆就把馒头交给两小只拿回去。这次黄王氏没有再说什么，脸上也一片坦然。刚才说好了以后常庆的衣服，家务就都交给她了。对外就说两家偶尔搭伙吃饭，千万不能提自己雇的人。常庆可不会把自己三代雇农的好名头给弄丢了。

一家三口正准备回去的时候，常庆那无聊的善心又发作了。毕竟，两辈子碰到的都是好人居多！问清了小学一年学费多少，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百万钱币递给黄王氏——这是两小只小学五年的学费。小学刚开学不久，让她赶紧给两小只报名去。孩子年龄不小了，别再耽误了。

黄王氏钱没接人却哭了，哽咽难言。两小只看见自家奶奶哭了，也跟着哭了起来。只是哭的时候，还往常庆手里的钱看了几眼。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渴望。常庆实在是看不得人哭，拉过黄王氏的手掌就把钱按下去。然后让两小只把他们奶奶拉回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