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征服朝鲜
第3817章 关于罗马法理的若干决议(第1/2页)
“那么诸位,很高兴看到我们能在这里召开罗马帝国重生之后的,元老院的第一次扩大化会议。”
虽然扩大了规模,下面除了朱由检就只有四个人。
克里斯蒂娜,斐迪南,还有腓特烈·威廉。扩大的人就是威廉,因为他并不是元老。
虽然他不是,但他的身份和很重要——他是北德意志的话事人。
目前这三位坐在这里,代表了全体日耳曼人。诺斯地区的北日尔曼,德意志地区的中日耳曼,和奥地利等地的南日耳曼。
这三家里面,北日耳曼的分别和其他两家,实际上和西斯拉夫、南斯拉夫、东斯拉夫的区别差不多的。只有发生学上的关系,实际上几乎是风马牛不相及。德意志和奥地利倒是浑然一体,因为两边长期处在“神圣罗马帝国”这一个政治实体的范围内。
虽然神圣罗马帝国自始至终——包括他们几人看不到的“终”,在这个时间段里都没有变成大一统的国家。但这里至少有一个名义上的君主,和普遍存在的“德意志”认同。虽然他们未必每次都能拧成一股绳,但是至少可以小诸侯、城邦不被周边国家蚕食。
这个体系对大诸侯来说是一种负担。所以相对应的,有选帝侯的权力作为均衡,让他们给自己投一票。
除此之外,帝国最重要的机构就是“帝国议会”。和同时期欧洲的绝大多数议会一样,议会最重要的功能就是收税。
收税,也是君主和臣民之间要讨论的最多的内容——不收税的话通常都没有必要召开议会,因为各地的封建领主、自由城邦,都会自行处理各自的事务。只有某些事情非得让大家凑个份子的时候,议会才会召开。议会时,各家也就商量一下各自出多少份子钱。
最近的帝国议会都是为了奥斯曼而召开的,地点通常是雷根斯堡。这地方离维也纳、柏林,以及其他帝国重要诸侯的领土都很近,方便各领主本人亲自来参会。
“那么,我们首先要确定的,也是最重要的问题就是——罗马帝国和查理曼的帝国的法理问题。”
这个问题实际上在东方也有类似的,洪武年碰到过,隋唐也碰到过。
这个问题是:等我们继承了一个帝国的法统的时候,中间的空档期该怎么算。
这个问题最早用五运说的“五德终始”来理解。也即,某一朝克定前朝之后,是完成了五德的一次轮替。但五德说更像是一种理论,而不是整个帝国的指导思想。汉朝自己就改过好几次服色。
然而隋朝处理这个问题的时候,隋朝本身并不太关心五德、天命这样的神秘学上的道统问题。因为隋朝终结了南北朝绵延近200年的乱世,赤县神州以内所有的分裂势力都已经被几乎都被一扫而空。隋朝的统治坚如磐石,不需要靠谶讳之学来解释自己,反倒是谶讳之学得想办法解释隋朝的统一,要不然它自己都是站不住脚的。
随后谶讳之学的理论被宋明儒学终结了。宋明儒学抛弃了这些这些神秘主义,欧阳修认为“五德终始”的学说始终认为“五行相承而不绝”,但有时候却为了颜色上的问题不得不找一些凑数的朝代来占坑,而且有的人从北魏、西魏、东魏找颜色,有的人从宋齐梁陈找颜色,怎么算的人都有。
欧阳修认为这纯属扯淡,是把天命视为某种击鼓传花的游戏,在莫名其妙地地方以莫名其妙地方式启动一次“击鼓传花”,然后按照剪刀石头布的逻辑来换颜色,这太离谱了。欧阳修认为正统天命都要满足两个条件:
夫居天下之正,合天下于一,斯正统矣。
换而言之,就是居正、合一。居正,意思是这个政权的首都至少得在传统意义上的“中国”之内。合一,意思是这一定第是个大一统王朝。
那不符合的呢?那就是绝统。道统在这里断绝了。
三国东晋南北朝和五代十国都是绝统,而上古三代、夏商周、秦汉西晋隋唐包括“大宋”都是正统。
按照“绝统论”,正统是三绝三复。同一时期还有其他各种理论,包括朱熹的无统论等等。
不过大体上,这些理论都是在邹衍的“五德运转”和欧阳修的“居正合一”的两条路径中讨论,只是细节上有所不同。
但说到底,这些理论只是对王朝统治的修修补补,因为宋朝隋朝终结乱世并不真的需要靠这些理论。
但明朝是真的需要。这个问题真的摆在明朝面前。
经历了元朝的百年统治,以及之前宋辽金数百年的南北分治,南北汉人处在分裂的边缘。这时候,真的需要这么一种理论来凝聚所有人的共识,要不然这国就完了。
为了实际的解决问题,洪武年提出的方案就是“变统论”。
变统论,大抵和欧阳修的判定方法类似:凡是居正、合一的就是正统王朝。
但以往的统纪之说都没有考虑这么个一个问题:蛮夷入主中原该怎么算。
变统论由宋濂、方孝孺师徒提出。宋濂作为洪武年诸多历史文件的主笔人,他在自己主笔的《谕中原檄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