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春朝:这该死的妇道守不住了

第一卷 第8章 周府(第1/2页)

闻言,闫昭却聋拉着脑袋,低声道:“娘不会让我去的。”

闫父倏的放下手中筷子,沉着脸大声道:“念书念书,整天逼孩子念那劳什子的酸文臭字,把人都念呆了。”

“今日祖父偏要带你看猴,我看谁敢拦着。”

此时周若云咀嚼完了最后一口食物,她起身对闫昭说道:“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决定。”

一生好过难过,都是你的因果。

跨过门槛,身后传来爷孙俩的笑声。

她不做停留,吩咐下人备好马车,她要回周府。

伯父家在城东,她从城北过去,便是乘马车也需一个时辰。

待马车停到府门前,她下了马车,周府门人一看是她,忙迎了上去。

她抬头看着硕大的金丝门扁,那上面镌刻着周府二字。

眼圈猝然红了。

她记得伯父死后,大哥哥突然被下放到岭北,至死也没能回来。后来周家渐渐没落,她自己也深陷泥潭,待几十年后,她满头白发时,这块金丝门扁,便不存在了。

如今再次看到这块门匾,她忍不住热泪盈眶。

周府的老仆见状,以为她是在夫家委受了屈,暗暗叹息。

记得第一次见她,还是元昌二年,那时大小姐出嫁,十四岁的二小姐跟着母亲从平洲来,她生的好看。

性子天真烂漫,脸上常常洋溢着暖阳般的笑容。

当年周家一门两进士,在平洲何等光耀门楣。虽后来二爷不在了,可有大爷在,小姐又是那般的好相貌。

进京没几日,就有人给说亲事。

大家都以为二小姐将来定能在京中择一德才兼备的佳婿。

谁承想,她后来竟嫁了个平洲武夫。

此时,看到小姐垂首拭泪,他更替她感到惋惜,目光不由得望向相隔不远的谢府,不觉长叹出声。

当年皮猴般的谢小郎,现今已是沉稳持重的官爷。娶了夫人,也生了一双儿女。

犹记得她离京时,天上下着毛毛细雨。

她一句“我心有所属,你别等了。”便让谢小郎在雨中红了眼睛。

如今不知她可曾后悔过?

周云若缓了缓神,眼中泪意稍减,便抬腿走进府门。

下人引她进了芳婷院,还未至门内,便听见里头的热闹声,下人笑道:“二小姐来的正巧,大小姐今日也归宁。”

周云若听后先是一怔,而后眉眼缓缓上扬,韶华女子即便不在天真烂漫,笑起来也是明媚的。

丫鬟掀开帘子,厅内的妇人齐齐看向她。

周云若还未及行礼,便被大姐姐握住了双手。

记忆中她是个婉约柔美的女子,宽和待人。此刻她眸中满是笑意,温声道:“二妹,好久不见了。”

大姐姐嫁了如意郎君,他们的儿子将来也金榜题名。

可她自己确是红颜薄命,韶华之年生了场大病。早早的去了。

现在人就活生生的站在她眼前,暖暖的手轻轻抚着她。那么鲜活。

鼻子一酸,便是忍着嗓子眼里的哽咽,眼泪却是不争气了。

见她落泪,众人慌了。

大伯母眉头一蹙,好好的姑娘,进门就哭。定是那武夫欺负了她。

姓闫的怕是忘了,自己是沾了谁的光。

若不是周家,他这会子还在平洲军营做着末流九品把总。

此时又打量着内侄女,一身素色的衣裙略显寡淡。乌亮亮的墨发,云髻轻挽,却只簪一根银钗。

女子哪有不爱珠钗华服的?

小叔子生时最疼爱这个女儿,若是他还在,瞧着孩子这般模样,得多心疼。一不忍心,也落下泪来。

她身边的嬷嬷,忙劝道:“夫人,二夫人远在平洲,京都里,您便是二小姐最亲的人。您这一落泪,孩子们岂不是更难受了。”

周家大夫人闻言,擦了擦泪。开口问她:“可是他欺负了你?”

周云若摇了摇头回道:“伯母,不是因为他。

她回握着大姐的手,感慨道:“多年不见大姐姐,心中甚是牵挂,今日姐妹重聚,我心里高兴过了,便忍不住落了热泪。”

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,可同为女子,她又怎能看不穿。

姑娘家一旦嫁人,喜怒哀乐全都寄与一人。

便是嫁错了,也回不了头,世俗的枷锁,骨肉的羁绊,束缚捆绑着,如何挣脱的了。

可也怨这孩子自个儿,当初不听长辈话,非要按着自己的喜好选夫婿。焉知一辈子多长,韶华易逝。。

俊俏儿郎的情话,哪里抵得住岁月浸腐。

所以,长辈们给女儿找夫婿,最是看重家世人品。

谢府的小郎君,论人品,那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,错不了。

论家世,怎么看也是自家侄女高攀了人家。

最难能可贵的还是那孩子待她的那颗真心,便是她要天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