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明之前到四合院我的代号是军师

刘新杰郑重地说：“老马，我不会拿自己和好友的生命开玩笑。”

马蔚然在客厅里来回转圈，刘新杰耐心地等待。十分钟过去了，马蔚然终于下定决心：“新杰，我信你，我决定了，宜早不宜迟，今晚就走！我先去找清晨，让她抓紧时间准备。”

刘新杰站起身，说道：“老马，身边不要带太多东西，另外，屋子保持现状最好。给你们半个小时时间准备，半小时后，有车在楼下接你们，司机会问是然先生吗？你说不是，是魏先生，上车就行，别的不要多问。还有，几分钟后我会给你家打电话，不要接。”

看着刘新杰的背影，马蔚然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。

其实，这一幕的导演正是谭忠恕，而在八局内部，他最铁杆的追随者不是齐佩林，反倒是这个平时默默无闻的马蔚然。

谭忠恕从齐佩林拟派人向红区假投诚思路得到启发，与齐佩林选的人不同，马蔚然只是第八局的医务处长，医术高明，但不怎么参与政治，这恰好不会引起红区的怀疑。

至于刘新杰，谭忠恕早就怀疑卧底必定是他，但刘新杰是不是亚新饭店的枪手并不确定，因为他观察，刘新杰的确有酒后手抖的毛病，孙大浦证明9月15日晚与刘新杰一起喝酒。

实际上，谭忠恕知道，刘新杰是不是枪手，已经不重要了，哪怕现在抓住了“水手”恐怕也难以改变自己的命运，只有在敌人内部放一颗钉子，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不失。

刘新杰是自己的义弟，又是一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，老娘、老婆都拿他当家里人。多年来，刘新杰也从未做出对自己任何不利的事情。

此前之所以让李伯涵去调查刘新杰，原因是李伯涵与自己关系微妙，一方面想堵住李伯涵的口，同时又想借刀杀人，如果真的被李伯涵查到了确切证据，那就只能怨刘新杰自己没擦干净屁股，自己跟老娘、老婆都有交代。

不得不说，谭忠恕果然老奸巨猾，把刘新杰算计得死死的，马蔚然的演技也不错，丝毫没有引起刘新杰的怀疑。

刘新杰回到家立即给俞翻打电话，声称淘到了最好的威士忌。俞翻愉快地说，拍马赶到！

见面后，刘新杰迅速将马蔚然的事情简要叙述了一遍，要求立即派人去接他们，并通过东胜将二人安全送到红区。

俞翻却拍拍刘新杰的手说道：“这件事恐怕不简单，据我所知，马蔚然才是谭忠恕绝对的心腹，那是从重庆时期一直追随至今的铁杆下属！就算马蔚然女儿参加了红党，以谭忠恕的老道，能瞒得住他？你回想一下，是不是除了你从老沈手上接过马明芳的信和照片，再没任何机构任何人知道此事？你觉得可能吗？最重要的一点，你是否核实过马明芳是否真的在红区？这么多疑点存在，马蔚然突然要投诚，而且还是处心积虑地在你面前表露出状态和心意，这里面没有问题就怪了。”

刘新杰头上冒了汗。“不过，如果是这样，那就说明一点，谭忠恕应该早就知道你的卧底身份，但是出于其他想法，没有拿办你，这次应该是想通过你向红区安排一个高级别的卧底，有你的背书，马蔚然通过红区的审查应该是很简单的。”

“至于你是否可以立即撤离，恐怕不行，谭忠恕这个人是个具有文人气质的老派军人，既有异常自负的一面，比如喜欢从心理上打垮对手，而不是上来就搞刑讯；也有宽仁的一面，信奉的是对国家以忠，对人要宽恕，从他的名字可见一斑。

那么，你这些年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地方，在他内心里仍把你当亲人和当敌人，估计四六分，亲人占六，敌人占四。你继续在八局，就是给谭忠恕的心理暗示，虽然敌我两分，但他仍然能掌控你的行动，样能够吸引他一部分的注意力。既然他谭忠恕想玩计谋，那咱们来个将计就计。

而且，送走马蔚然，正好方便我下步对付李伯涵，也算是谭忠恕送给我的机会。”

经过俞翻的一番分析，刘新杰彻底醒悟在这场计谋战中，自己才是那个蒋干，不由得深受打击。

现在东胜送个把人出去，丝毫不费气力。当夜不到子时，马蔚然和乔清晨就已经坐上了去往大丰的货船。

次日一早，刘新杰先去医务处，处里说马处长还没来上班。九点多钟，又去了一次，说是还没来，给家里打电话也没人接。

从医务处出来，刘新杰又去找齐佩林：“老齐，怪了，老马找不见了，昨晚我去他家，就没敲开门，电话没人接。今早去医务处两趟了，都说没来上班，打电话也没人接。”

齐佩林愣了下：“估计是在女朋友那住下了吧？行了，我没时间管这个，我自己还一脑门子官司呢。”

段虎总算是把齐佩林交给自己的活儿干完了，除了清除了几个手脚不干净的、在外面吃拿卡要的外勤，所谓的红党卧底一个都没查出来，被齐佩林把资料就差摔他脸上了，弄得段虎又郁闷又烦躁。

俞翻看他的脸色十分难看，就猜测一定是遭到了齐佩林的训斥，提出晚上请他吃饭，放松一下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