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主角团躺平吃瓜

第40章 第四十 金玉6(第2/3页)

贺一路响出二门。

凌静却在此时唤凌铛:“阿铛。”

凌铛忙上前抓了她手,“三姐姐,我在。”

凌静紧攥住她手,说:“司家的事不要太放心上,一切有我们。只要你不想,拼死拼活也不会让你离开凌家半步。”

凌铛重重点头,“嗯。”

佩詹卿牵着阜安,抹着眼泪,说:“三姑娘,家里一切有我。吉时已到,该出门了。”

大门一跨,新娘出门,新郎接手,送入花轿。但见帘子一落,轿夫吆喝声起,花轿移动,锣鼓敲响,唢呐吹起,高头大马新郎官作揖开道,喜钱撒下,一路前行,渐行渐远渐无声。

凌家大门前眺望着一排人。

凌静出嫁,带走了钏婳婆子和两名陪嫁丫鬟,却如同带走了凌家筋骨血肉,致使凌家气氛低迷。

隔壁被凌琼花大价钱买下了,作为凌静的陪嫁住宅,正赶着翻新,好让杨家人提早入住。

佩詹卿忙着凌静三朝回门,屋院里丫鬟婆子穿行不歇,凌铛帮不上什么忙,只好带着阜安候隔间里纳凉。

一家子起了个大早,凌淮和凌岑专为回门家宴请了一天休。

他们近来都没休息好,一是家里少了个人,二是为了祝家和司家什么时候找上门,他们一家该如何应对。

凌铛指尖转着兰花叶子,不经意抬眼,见到窗框外花园子里的葵青和李观棋。

李观棋手里拿着花环,葵青站他对面,此刻微低了头,他将花环戴她头上,葵青来回轻抚着花环笑弯了眼。

葵青年长李观棋两岁,平素他俩时常把脑袋凑一块聊天,凌铛曾凑去耳朵听了几句,没料到他们在聊女红。

“……”凌铛无趣地收回耳朵。

她是真想使劲摇撼一次李观棋,是让你给凌岑当伴读,不是做绣娘。

搁私底下,凌岑时常嫌弃她:“四姐姐绣的花还没观棋绣得像样,天底下也就五哥会把你做的东西当个宝贝揣身上。”    凌铛掏出一个荷包,唤阜安,“小七。”

阜安歪来脑袋瞧她,“四姐姐?”

凌铛把荷包亮他眼前,有意夹着嗓音哄问他:“你觉得这荷包绣得好看吗?”

阜安点头,毫不犹豫道:“好看。”

凌铛又掏出一个李观棋绣的荷包,“那跟这个比呢?”

阜安捧着凉粉羹,瞄了一眼,仰着脖子往嘴里灌羹,唔哝不清地回她:“一样好看。”

凌铛说:“不行,必须选一个最好看的出来。”

“哦。”阜安略显为难,索性改口,“那就都不好看。”

“……”不愧是主角团一员,也是个人精。

凌铛非钻牛角尖,“必须从中选出一个好的来。”

阜安搁下碗,思索了一会儿开口,“哪个零嘴装的多选哪个。”

“……”

凌铛泄气,她真是脑子不好了,竟然去问一个吃货这种傻缺问题。

她确实脑子不好了,不怪她,全赖凌淮。

他待她实在是太特别了,让她多心,会胡思乱想。

她穿书前于情感上不算完全空白,谈过一两个,虽都谈不上多喜欢,但暧昧期是经历过的。

暧昧,是一个很感性很美好的词汇,会触动你的妄想癔症。那种因大脑兴奋而引发身体激素致使一时冲动答应了交往,谈不长,更是交往匪浅。因为一旦接触多了,会发现对方完全不符合心里预期所设想的恋人,难免失望,注定修不成正果。

针对于凌淮平日里对她的亲近,她能察觉到那不是寻常姐弟的亲属依赖,而是一种夹私的情欲占有。

凌岑那句“天底下也就五哥会把你做的东西当个宝贝揣身上”,虽是无心之言,却如洪钟震得她头脑发昏。

听吧看吧,不只她一个生出这么荒诞的想法。所谓旁观者清,凌岑算是旁观者,还是一个不开窍的旁观者,连他都觉察到了,她又如何佯装不知。

凌铛烦躁,天气又热,更烦。

她自认待凌淮行端举正,没有任何非分之想,何谈引诱,怎么就……

“五哥哥。”

阜安的唤声拉回凌铛纷繁思绪,猛坐直身子,察觉到凌淮的视线落她身上,如芒在背,她不得不当个缩头乌龟,不敢回头看他。

凌淮止步她身侧,说:“三姐回来了,独不见你俩,正问呢。”

阜安一听凌静回来,当即跳下凳子往外跑。

凌铛紧追出去,“慢点!”

借由追阜安的时机避免与凌淮对上眼。

不能妄动心。

尤其是对凌淮动心。

她招架不住。

家宴摆桌花厅,一个大圆桌,冷碟已上桌,丫鬟们正传菜。

凌岑在院中点了鞭炮,拿着一支香跑进来,随手插厅堂新挂上的送子观音像前的香炉里。

凌静出嫁再归宁,袅娜身段愈发风姿绰约,眉眼风情不同以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