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:父慈子孝,卖父求荣

441.第436章 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(第2/3页)

赋税。”

严绍庭和张居正两人皆默默点头。

这也正是他们两人所想。

中原历朝历代,虽然种种制度不同,可从来都是依着人丁来核算赋税。

于是就造成了一个恐怖的现象。

国家初定,人丁稀少,百姓皆耕者有其田,前朝大户也几乎都被扫清,于是国家呈现出一片祥和景象。

可随着国家的发展。

自然会有新的大户人家和王公权贵出现。

这些人依仗功名身份,手中握有免税数额,又能以权谋私,逃避赋税。

但一府一县,税赋是有一个额定总数的。

比如应天府而论,若国初有十万亩地,国家征收这十万亩地的田赋,自然是正确的。但随着发展,这十万亩地里面有五万亩甚至八万亩都被权贵大户占了去,逃避了赋税。

可朝廷还是要依照十万亩田地征缴赋税。

那么出现的结果是什么?

自然是余下的五万亩地或者两万亩地的百姓,承担起总数十万亩地的赋税。

这也基本就是苛捐杂税的由来以及百姓负担日益沉重,最终生计艰难的原因之一。

当然,并不是说应天府只有十万亩地。

而是类比。

道理基本如此。

换到现在严绍庭、张居正、海瑞他们所议论的。

就是从今以后,再也不看身份,也不看旁的原因。只看田亩数,只看这田地是谁的。

朝廷征缴田赋,也只针对田亩去征收。

于是。

那些侵占田地的人家,便要依照名下田亩去缴纳田赋。

当然这里面依旧有可以钻漏子的地方,依旧可以因为地方官府和地方权贵大户勾连而出现舞弊的情况。

但制度上,却是好的,也是正向的。

而要保证制度的完善,自然就需要另一套法子来管控。

诸如朝廷需要强有力的管控,需要严苛的吏治管理。

只是不论如何。

制度的架子却必须要事先搭建起来。

有了这个制度,朝廷才能有人去做这个事情。

而这。

也正是官绅一体纳粮的核心。不过。

海瑞这时候又说:“只是国朝赋税,过往却有细分,田赋一项,丁税一项,人丁与田赋历来二分。若是当下以官民一体纳粮归算,则在下愚见,亦当将丁税归于田亩之中,亦如田赋落于田亩均摊,如此则百姓可为松绑,少田则少交丁税,富裕多田人家必当多交丁税,无田则无丁税。如此,诸如江南等地无田百姓便可自行出入府县,去往工坊之中无有后顾之忧的做工赚钱养家。此般行为,亦可助长各类工坊手工生长,再以商税落实,则国家亦可平添财税进项。”

这话一出。

即便是严绍庭也是眉头一挑。

官绅一体纳粮,是解决田赋的问题。

而海瑞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,悟出摊丁入亩的制度,可是让他出乎意料。

海瑞口中的丁税。

其实就是人头税。

亘古已久。

丁税和田赋,便是古往今来一直压在百姓身上的沉重负担。

权贵大户自可逃避,但朝廷有数,亦如田赋,丁税也就被转移到了那些贫穷百姓身上。

而且和田赋不同。

海瑞对说的丁税,是和里甲、均徭等四差银一并由地方官府征用。

注意。

是地方官府征用。

便是地方官府征收这笔钱粮,然后地方官府使用。

这笔钱,是不上缴给朝廷户部的。

于是。

众所周知,懂的都懂的事情就是,这些钱粮往往大多都会落入到衙门官吏手上,被装进私囊之中。

富者田连阡陌,竟少丁差,贫民地无立锥,反多徭役。

大抵便是这等道理。

海瑞能想到这一层,又岂能不让严绍庭意外。

他不由感叹着开口:“摊丁入地、地丁合一,想来便是刚峰兄所言之意。若是朝廷依此施行,则地方百姓,不论权贵大户还是黔首黎庶,皆以田地之数而论赋税钱粮,届时只需朝廷严加管控,大户人家丁税、田赋足数缴纳,穷苦百姓再无沉重负担,自当日益兴盛!”

海瑞亦是面露笑容:“摊丁入地!润物此般总结之言,足以畅述我之所想,尽是不谋而合!”

严绍庭当即摇头:“此法乃是刚峰兄所思而提,我亦是于刚峰兄所言稍加总结而已。”

瞧着眼前两人互相吹捧,张居正撇了撇嘴。

他倒不是吃味,甚至觉得于天下田地这件事情上,严绍庭和海瑞两人是真的下了功夫的。

不论是一体纳粮还是摊丁入地,这都是实实在在肉眼可见造福百姓的善政。

毕竟。

自小的经历,以及这几年他在江南亲眼所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