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哥教我出柜

第 29 章(第1/2页)

在冰箱的各式蛋糕中,余敬之选了草莓千层。一分为二,两人拿起勺子就是干。把肚皮吃得滚圆,粟烈又撑又困,瘫在沙发休息。

瘫着瘫着,睁眼便是天亮。他睡在柔软的大床,一偏头就能看见余敬之的睡颜。

细腻白皙的皮肤,微微皱起的眉关,冒出头的青茬,眼皮阖得很紧,连带着又长又翘的睫毛都不能好好舒展。

视线顺着清晰的下颌线下移,到有些干涸起皮的嘴唇。

像是得到某种神秘指引,粟烈大胆又谨慎地起身,撑着手臂脑袋一点点往前挪,距离只剩两三厘米,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时,他快速地垂头,轻轻地啄了下。

事成,他立马回到原样,大口大口地呼吸,心跳如雷。

理性告诉他这种冒险的事干一回就行,下次说什么也要忍住。

可感性却在回味。

说实话,这个吻的感觉不算好。干涸的唇,没有回应且轻浅的吻,如同在亲吻一样死物。

但粟烈还是忍不住乐。

一声轻哼将粟烈理性拉回。

余敬之眉头皱得更紧了,嘴角抿得死死的,睡姿也变了样――双手握住肚子,小腿不自觉地蜷缩。

“哥?醒醒。”粟烈低声喊,对方不回应,他又提高音量,“余敬之,快睁眼看我。”

连唤带摇,终于把人弄醒了。余敬之闷声含糊道:“……肚子疼。”

忙不迭穿衣将人扶起,在楼道搀着昏昏欲睡的余敬之,吹着寒风等待粟雪庆从车库出来时,粟烈突然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眼熟。

紧跟着的,还有考驾照的承诺。

他说好不会再让余敬之在生病时吹风等车的……可如今,啪啪打脸。

送进急诊,医生说余敬之是急性肠胃炎,加上没好好休息导致的。开了三瓶点滴,第一瓶才到一半,粟雪庆赶粟烈走人。

“偶尔逃个课没什么的。”粟烈不肯,“万一你去上厕所,余敬之又难受了怎么办。我不走。”

“嘿――”粟雪庆顿时觉得手痒痒,这孩子一天不和他唱反调就难受是不是。念其是亲儿子,粟雪庆忍了,说:“要是期末挂科了,你就等着挨揍吧!”

听着父子两的对话,余敬之掀开眼皮看粟烈,摇头轻声说:“去上课。”

扭捏半天,粟烈撅着嘴回:“……行吧。那你吊完水就回家睡觉,有事打电话给我。记得,打电话!我没接就多打两次。”

“……好。”余敬之苍白的面容多了一抹笑。

在一旁目睹事情经过的粟雪庆脸色瞬间黑了。这小子,老子说的话还没哥哥说的管用。

紧赶慢赶,粟烈还是错过了上课铃,还十分荣幸地错过一学期也难得几次的点名。

他泄气,趴在课桌:“名都点完了,这课上了还有什么意思。”

错过点名,和挂科也不远了。

“年轻人,不要这么沮丧。”陶文调侃说,“说不定事情有转机呢。”

粟烈挑眉:“老师大发慈悲要给我们画重点?”

“想得美――”陶文翻个白眼,不再逗他,“放心吧,小虎帮你答到了,没扣分。”

“真的假的?!”

粟烈立马看向呼呼大睡的赵小虎,拍着他肩头,情深义厚地说:“好兄弟!午饭我请了。”

赵小虎没听清,反射性地抬头看一眼,确定老师还在讲台滔滔不绝,他换个姿势继续睡。

拧了拧眉头,粟烈摒除杂念专心上课。下课铃响,他忙不迭把书笔塞给陶文。

陶文纳闷:“你去哪啊,不去食堂啊?”

“不了,”粟烈摆摆手,径直地往校门走去,“我要回家一趟,下午没课,我明早再回来。”

看着来去匆匆的粟烈,赵小虎感慨道:“小树哥最近好忙啊,待宿舍的时间越来越少了。”

以前是除了周末,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是宿舍的。最近半个月,在宿舍的日子可能就剩下二十了。

“等你谈恋爱了,你也会这样的。”陶文没有由头的接一句。

“什么意思?”赵小虎有点懵,“你是说……小树哥在谈恋爱?”他好奇地追问,“和谁谈啊?什么时候谈的啊?怎么他光和你说,不告诉我和阳阳啊?”

一连串问题让陶文无奈,他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,说:“小树什么都没和我说。但我有脑子,还有眼睛。”

赵小虎:……

妈妈,有人在骂我。

回到余家,粟雪庆正在厨房洗碗,见粟烈回来,问他有没有吃饭,还剩一碗粥。

粟烈回了句“等下”,蹑手蹑脚地进房间。

厚重的窗帘全拉上,整个房间阴沉沉的,如下暴雨的天空。

余敬之闭着眼窝在床上,粟烈分不清他是假寐还是真睡着了,轻声喊:“余敬之?”

见他没有回应,粟烈既松口气又有些失落。

能安稳地睡着,说明生病的痛苦减弱。可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