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哥教我出柜

第 18 章(第1/2页)

粟雪庆和董慈莲去参加同学聚会,晚饭让他们自行解决。

鉴于中午吃的是重口味火锅,余敬之驳回粟烈吃烤肉的意见,拎着他回去煮粥,说是不想半夜去急诊。

粟烈生无可恋地靠在座椅上,嘟囔道:“上回去急诊是我送你去的,你还有脸教训我。”

“那是谁非得让我吃变态辣鸡翅的。”余敬之无情地说,“我没上庆叔那儿检举你就不错了。”

送急诊这事发生在去年春天,粟烈拉着余敬之去尝新开的烧烤店。变态辣烤翅又辣又带劲,粟烈强烈要求余敬之尝一尝。

粟烈发誓,他就真想让他尝一尝,就一口,还贴心准备了解辣的牛奶。没想到,就一口也能把人惹出急性肠胃炎。

那晚还下雨,特别不好打车,他想叫醒粟雪庆开车送他们过去的,但余敬之坚持不让。理由不用说,粟烈也能猜到,余敬之是怕他爸把锅往他脑门上扣。虽然锅本来就在他头上。

粟烈没底气,缩缩脖子窝着,脑海里回忆课上的重点。

“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考驾照?大学都要读完了。”余敬之眉头一抬,瞥他一眼。

纤长的手指紧紧攥着安全带,粟烈态度坚决:“不去,我喜欢坐车,不喜欢开车。”

“那以后我再生病怎么办,还等一小时出租?”余敬之说,“当初你可不是这样说的。”

那次把余敬之弄进急诊,还让他吹着冷风等出租,粟烈心里实在过意不去。

打完点滴,拎着药袋,乘出租回家时,粟烈搀着余敬之信誓旦旦地保证,他肯定在夏天前把驾照拿到手,肯定不会再次发生有车没人开的蠢事。

结果第二个夏天都过去了,粟烈还停留在科目一。

粟烈努努嘴,企图用歪理抢占制高点:“都说会开车的人没车坐,我要是会开车了,你还不得直接把车钥匙甩我脸上,让我自己来上课。”

“说得好像你不会开车我就非得接送,”余敬之笑道,“挤公交坐地铁不也挺适合你的。”

粟烈不爽:“适合个屁!你就是嫌接送我烦呗。”

余敬之苦笑,正欲辩解,话头被粟烈抢先,他说:“学就学!不过你别想偷懒,老子的证只在急事上用,其余时间还是你开。”

想省出时间来谈恋爱,门都没有。

“可以。”余敬之浅笑,风轻云淡道,“不过听说今年驾考难度又增加了,通过率不高。我有同学科二考了四回。”他挑眉,“你应该能一次过吧?嗯?”

一头栽进大坑里,还不能发飙。粟烈掐着笑:“借您吉言。”

深思片刻,他觉得还是要把主动权扯回自己手里,眨眨眼说:“那我去练车,余师傅能负责接送吗?报酬用饭抵。”

“行啊。”余敬之爽快答应,在粟烈笑容咧到耳后根,他又说,“你做饭我开车,公平公正。”

“???”

粟烈着重强调:“是用我家的饭抵!董慈莲同志下厨。”

“那我是接送你,又不是接送莲姨,我不好意思蹭饭。”余敬之略带遗憾,“要不然就算了,你还是坐公交去,也挺方便的。”

“余敬之。”粟烈眯眼,“你故意的是不是?还装傻,给我下套呢?”

“没啊,就是觉得不能给莲姨添负担。”

“做可以,”粟烈后退一步,“但不准点菜!我做什么你吃什么。”

余敬之点头,等待小区升降门抬起时回头问:“那今天粟烈大厨准备煮什么粥?您肯定不会让我白接送吧。”

最终还是被他忽悠得团团转,粟烈从牙缝里蹦出两字:“白、粥!”

一晚上算计忙活,捞来捞去都没捞着宝贝,还被迫系上围裙当大厨,粟烈看着米汤里冒得小泡泡都觉着居心不良。

余敬之从冰箱拿出一根黄瓜,让他加菜多做个拍黄瓜。

粟烈唱反调,嚷着不接受点菜,要吃自己做。

“那我削皮当水果吃。”余敬之刚开壁柜,还没找到削皮器,黄瓜就被夺走了。

粟烈拎起刀猛地一拍,黄瓜顿时瘪了,汁液四溅,连墙上也有,好在贴了瓷砖。

余敬之抽纸去擦,他站在粟烈身后,手上动作缓慢,喷洒的气息滚烫。

注意力瞬间被转移,寒毛根根立起,粟烈不由得缩紧脖颈。他忍住不适,假装淡定地说:“你知道助教把我们俩误认成什么关系了吗?说出来你可能都不行。”

瓷砖恢复白净,余敬之收手,把纸巾扔进垃圾桶,回:“什么?”

“他……”粟烈一鼓作气地说,“他居然误以为我们是情侣,说你是我男朋友,你说奇不奇怪,他都不了解我们,怎么就下这个定论了。”

放在水龙头开关上的手一滞,余敬之问:“你告诉他你的性取向了?”

“没啊。我们除了公事外,说的话统共不超过五句。”粟烈异想天开,“你说,会不会是助教也是gay啊,所以他能看出我们两也是gay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