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惊悚游戏里养纸片人

九楼对佘心的伤害也很大。

踩到九楼的走廊瓷砖上，她的双腿就开始打摆子，整个人恨不得完全藏在杨潮雨和符总身后。她的任务地点是九楼的舞蹈教室。她深刻地记得，之前自己开着电梯来解救杨潮雨时，那个追在对方身后的狰狞可怖的高大逝者。

“我们……”

“先去声乐教室，再去你的任务地点。”

“好好好。”

不知道人都去了哪里，从十二楼下来几乎都没见到其他主播。佘心心里有点不踏实，一边跟着杨潮雨走，一边四处张望。楼梯间在走廊的尽头，出来迎面就是两面刷白的墙面。他们右拐到走廊，一路往音乐教室走。

路过舞蹈教室时，佘心好奇地张望了一眼。偏头的瞬间，余光似乎看见原本白色的角落里闪过奇怪的阴影。她转头去看，却什么也没发现。

“错觉？”

杨潮雨扭过头来，问她发现了什么？

佘心摇头，说看错了。

杨潮雨和符总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走廊尽头，没有异常。

“靠近点，别走散。”

佘心忙点头，跟上了两人。

九楼的布置没有变化，靠近电梯有个公共休息区域，原本干净的墙桌上多了一些人造垃圾，原本码放整齐的小高凳似乎也有变动，咖啡机之类的设备有被使用的痕迹。

杨潮雨记得电音他们去的是十一楼的吧台。

那么应该还有人跟电音是相同的任务，并选择在九楼的吧台完成。

乔乔所在的声乐教室靠近电梯，此时门安静关着，大概因为内置了隔音材料，并不能从外面听见里面的动静。

杨潮雨礼貌地敲了敲门。

稍稍等了一会，门锁咔嗒一声开了。

杨潮雨给了佘心一个眼神，让她留守在外面。佘心连连点头。

一人一逝者推开了房门，佘心好奇地顺着缝隙张望，只是看清屋里状况的一瞬，她倒吸一口凉气。

“这是……”

只放着简单器材的声乐教室里，乔乔坐在靠近门口的小柜子上，翘着腿无聊地晃荡，身体懒懒靠在墙面上，看向杨潮雨的眼睛里，带着一种“你怎么来得这么迟”的淡淡责备。

而跟她这幅不耐烦又闲适的样子完全不搭的是，屋里不小的空地上，像是弥散不开的烟雾，又像是什么克苏鲁神秘怪物的粘稠东西，一团一团地，蠕动着布满整个地面。在察觉房间被打开后，它们像是有意识般，要往门口逃窜，却被无形的力道压在原地。

杨潮雨面无表情地将门关上，阻隔了佘心的视线。

她道：“网络是众怨无法消弭之地。”

乔乔点头。

“这些残想怨念，杀不尽。”

杨潮雨：“那就先不管了。”

在高大逝者第二次出现时，杨潮雨就觉得不对了。她示意乔乔留下困住对方，看看这样做能否阻止对方出现在其他地方，但后来碰见舔哥、十一楼的直播事故，可知在乔乔针对高大逝者的时候，直播时出现的事故并没有因此停止。

再结合现在所见的这些残念……

“有点棘手。”

杨潮雨说着，看香乔乔：“辛苦你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乔乔淡淡应了，便轻巧地变回卡牌，回到杨潮雨的手中。而没了乔乔的压制，那些像是异界黑色史莱姆的奇怪逝者们便像在重组血肉般，慢慢回复成高大逝者的外貌。杨潮雨粗粗数了一下，居然有十个之多。

杨潮雨看向符总：能打么？

符总睁眼说瞎话：“打不过。”

杨潮雨：……

她自然知道，对这种杀不死还贼多的东西，越是要灭杀对方，越是无意义地消耗己方战力，索性认为自己“打不过”好了。

于是，杨潮雨一点迟疑也没有，出去，关门。

对上佘心好奇的视线，就笑着说：“问题解决了，我们去帮你完成舞蹈教室的任务。”

不知道是这栋大厦还在憋坏屁，还是出于其他的缘故，舞蹈教室里倒是没有发生奇奇怪怪的事情，佘心也随便打扫了两下，只在教室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枚红色发卡，还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套清洁工服装。

佘心拿着那套服装，问：“我需要把这穿上嘛？”

杨潮雨：“随你。”

嫌弃别人可能穿过的佘心不太想穿，但为了保险起见，还是套上了。

杨潮雨看了一眼时间，已近午餐，两队人马约了午时在餐厅集合。杨潮雨走出了舞蹈教室，看了一眼安静的声乐教室，又瞅了瞅依旧卡在八楼和十二楼的电梯，决定再次走楼梯。

这一次，在九楼的楼梯口，她也看见了模糊的暗色阴影。

但不知是对方有所顾虑，还是不屑与她争斗，只是闪现了一下，便消失。

杨潮雨三者来到八楼。

但入眼的场景，却让众人一愣。